现在发什么都要审核。更新转adf,账号同名。

【井然X君君】La vie en rose 下

井然第二天早晨来上班的时候见到门店外围了一圈记者,他还以为是总公司安排了媒体采访。刚停好车打开驾驶座车门,一群人就围了上来。他们拿着长枪短炮对着他发问:“您就是此次项目的设计师吧?您对于这次施工人员感染白血病有什么看法?是装修材料导致的吗?爱与家是否会对此负责?”

井然被问到发了懵,正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时候电话响了。他这才反应过来,疾步走到了门口。

君君手里拿着电话站在门边等着他,见他进门就开始解释:“之前的栋房子的施工方负责人被诊断出了白血病,我们公司的负责人也没当回事敷衍了一下,结果那人去找了媒体曝光,说是怀疑我们的材料有问题。我已经查过了,我们在选择材料的时候是看过供应商的环保证明,是符合国家标准的。现在等病人的鉴定结果,看是否是环境污染是主要病因,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可以向供应商索赔。但是也许要负连带责任,这个部分需要问律师,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猜或许工人和媒体会更愿意抓住我们制造话题,毕竟爱与家的品牌会让话题更有热度。”

他一口气说完,喝一口水,又看了看井然,道:“更糟糕的是,现在公司里面有些内斗的意思,我很怀疑他们会彼此推诿责任,因为你明面上是小邵总这一派,我担心他们会推你出去挡枪。”

井然听着,将情况理了个大概。他有些惊讶君君在短时间内已经把公司的情况摸得这样清楚,同时也觉得这家公司的政治斗争居然暴露得这样明显,必然不是一件好事。

“不用担心,我们的审核过程都留了文档。”

“然而文档上签的都是你的名字。”君君说。

井然回忆了一番,作为整个项目的总设计师,他确实签署了大部分的设计文件,其中包括了选择材料的决定文件。这些材料当然都有附上通过相关标准的证明,也就是说这一件事情本来没有爱与家的过错,可若是公司为了应对一定要推出一个负责任的人,那么他作为一个外部人员和知名设计师,无疑是最划算的选择。

若他是总经理,易地处之只怕也会做此选择。何况事情早已发生,他却直到被媒体围住才通过旁人获知情况,多半是高层间已经有了倾向。

可事情如果真的如此发展,他的名声也就毁了。离开爱与家对他来说不是坏事,但名声一旦被毁,他将成为一个不专业的设计师,不再被人信任,从而成为行业笑柄事业尽毁。

井然的心开始直往下沉。

没过多久,店里面陆陆续续来了人,每一个都沉着脸,看来情况很不乐观。

至中午,工人已经拿出了鉴定书,白纸黑字地写着患病原因可能是装修材料中含有的有毒物质。

众人看井然的目光已经有些复杂。邵芃橙暴躁地在店内来回走动,嘴里机关枪一样地说着话联系各路人马。但他还是太年轻了,早年的放荡与顽劣没有给他带来好的影响,公司里面他父亲的旧部并不服他。

“这件事情井设是无辜的,”程真真在一旁大声说道,“本来不该他负责。”众人都对她行注目礼。

一旁的销售人员大都事不关己,纷纷联系客户表示公司其他房子没有使用过相同材料绝对能够保证安全。

程真真又走了过来,忧心忡忡道“可是井设,如果这事我们公司不负责,那些工人怎么办?会不会没钱治病啊?那也太可怜了。”

井然没有回答他,他在电脑上搜索历史文档与邮件往来查看当时的证明资料。

叮,一封来自君君的邮件。

_

井设:

现在情况看上去不太妙。人言可畏,我们需要先发制人,我大概整理了一下时间,问了相关负责人,希望一下信息会对你有帮助:

材料供应商的合同签署时间是两周前,我们在六周前收到了他们的材料资质证明,七周前收到的竞标文件,你可以找出来去跟律师谈。虽然我们一定没有错处,但是在这方面揪着不放会有风险,如果后面牵扯出政府人员的行贿受贿或者更大的保护伞,就会很麻烦。

公司采购那里有与劳务公司的合同,我已经问过了,需要小邵总的权限才能拿到。但是按照公司的制度,我们统一要求劳务公司派遣的员工拥有健康保险与意外险。因此对方的治病费用理应不成问题,但是现在很多劳务公司都不一定满足要求,不知道采购部门有没有对此进行审核。

我找了一些公司外部的劳务纠纷方面的律师,联系方式在附件里。

井设,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我们可以一起把它解决好,不会让它成为你事业的绊脚石的。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请直接告诉我。

此致,

君君

_

井然看了君君一眼,他坐在原位盯着电脑找资料,感受到井然的视线后抬起头来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笑容。

井然照着君君给的时间线找出了供应商提供的质检文件,果然没有问题。

邵芃橙那边已经打电话去要劳务派遣合同的复印件了,接线的采购部门主管支支吾吾,说这文件需要时间来找。邵芃橙性子急,开着车就冲去了总部盯着人在电脑里面翻找文档。

“怎么回事?”井然接到了他的电话。

“合同是公司的标准合同,所以包括了保险相关的要求,但附录中并没有证明文件,来往沟通的邮件中没有提到这件事情,并且当时我这边催得急,他们负责人没有仔细检查每一条要求就让我签了文件。据说本来大部分供应商都是这样操作,没想到这次出了事。”

这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劳务公司通过克扣员工福利与权利扩大利润,一般只会购买意外险。而甲方公司大多数情况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有关系,只要合同中有这个条款,那就属于对方违约。只要对方没有在签合同前明确提到没有未员工购买健康保险,责任就不在我们这里。所以与劳务派遣公司的合同也是你签署的对吗?”

邵芃橙急的有点上火,说:“是我签的,手下这帮人真是不可靠,坑死我了。姓穆的正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呢。”

井然想了片刻,吐出一口气说:“这说不定倒是一件好事。”

两人被绑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只能选择同舟共济。

等邵芃橙开着车回来,他们就去找了联系好的律师,路上接到了君君的电话,“井设,公司上面发了声明,把这事说成是小邵总的个人行为,你在外面小心一点。”

井然笑了笑,道了声谢,对方又急忙加了一句:“小邵总签署的时候是代表他在公司的职务,所以总公司的声明法律上不一定有效。但是公司的法务本身很厉害,又跟法院很有关系,我们跟他们争这一点不一定能赢。”

手机开着外放在车里,邵芃橙难得听到君君大声说了这么多话,还有心情调笑说:“嘿你这小实习生还懂得挺多啊。这事冲着我来的,你就只关心你们井设啊?”

电话那头的人没想到邵芃橙在听,声音顿时便弱,结结巴巴地说:“邵,邵总,您肯定会没事的。”

井然看邵芃橙心里头明明正急着还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终于看不过去,温声对电话那头说:“我知道了,等我们回去。你好好工作,不要太担心。”君君乖巧地答应了,挂了电话。

井然肃容对邵芃橙开了口,“现在这种情况你也知道现在不能够靠着公司内部法务了,我估计你也不愿意公司里面闹得太难看,毕竟是你爸的公司。”

对方点了点头,顿了一下说:“但我也不能就这样把你送出去,不然我算个什么东西啊。何况现在我已经被他们当成靶子了,咱俩成难兄难弟了。”

井然抿着嘴笑笑,说:“其实还有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别跟我兜圈子了,直说吧。”

“认下这个合同,说你自己签的。然后用律师告派遣他们的公司违约要求赔偿名誉损失。同时找劳务律师帮工人告劳务公司索取赔偿,让他不要再缠着我们。”

邵芃橙听出了这里头的风险,若是诉讼失败,他和井然需要承担所有责任。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他说,“我们可以找这个工人私了,不就是要钱嘛。如果对方主动撤销指控,不是就皆大欢喜吗?”

井然闻言摇了摇头,“不可能的,这件事情带来的损失本来就不是经济上的。对于工人来说,收钱就够了,但是对于爱与家,对于你和我,私下和解无异于承认了有重大失职行为,之前的媒体报道就会成真并且在传言中被夸张。舆论影响下你还想走上管理层就会很困难。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如此强硬地找媒体造势,我们不知道他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如果首先示弱,很容易被拿住把柄。”

邵芃橙听完这番话,艰难地承认了他说得很有道理。

井然接着说:“我们最好也不要在办公室讨论这件事情了,隔墙有耳。以后下班去我那里。还有,程真真这人没什么心眼,这事最好还是瞒着她,免得说漏嘴。”他想起当年失去大天使桥的项目的导火索,忍不住心有余悸。

两人对视,达成了苦涩的共识。

他们咨询的律师果然确认了这套做法法律上的可行性,接下来就是准备材料以及联系当事人了。

当晚邵芃橙就和君君就踏进了井然的家门,白阿姨热情接待了他们。

“你怎么在这里?”邵芃橙问。

君君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小声说:“井然让我来帮忙的。”

“你就这么信任他?”

井然轻拍君君的肩膀,弯起眼睛笑:“当然,他本来就是我的人。”

工作开始了,三个人依次列出了流程与计划,可用的资源人脉,律师建议和手头上已有的资料与证据。时间过得极快,等白女士摆上来一盘水果,他们一看钟,十一点了。

第二天还要起床照常上班完成现下进行的项目设计,邵芃橙往嘴巴里胡乱塞了两块蜜瓜就要回家。

今天兵荒马乱地过来,他对君君倒是有了个好印象。这时候打着哈欠说“走吧君君,我顺路送你回去。”

“不用了,”井然说,“他们寝室都熄灯了,这时候也回不去,就住我这吧。”

邵芃橙反应过来,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那我先走了啊。明天见吧。”

留下君君满脸问号地看着井然,后者自然而然道:“反正你也不想回寝室,以后就住这儿吧,刚好我家还有客房。你这次算是帮了我大忙了。”

君君觉得有点窘迫,但他此时又累又困实在没有力气去拒绝,他抱着电脑跟着井然走到客房,那人递给自己一块毛巾和睡衣:“衣服是新的,你的客房浴室里面也有新的牙刷你自己拿着用,早点睡。”

君君冲完澡穿好衣服出门,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杯牛奶,他伸手端起杯子,一股暖意从手心传来。

第二天君君在柔软的大床上醒来的时候,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还有些发懵,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了情况,打开门探头探脑地看了看客厅。井然穿着柔软的橙色居家服端着咖啡坐在餐厅,看到他乱糟糟的头发笑了笑,指着沙发上的衣服说:“没想到你看起来那么小一只,其实个子还挺高。刚好不必担心衣服大小问题了。沙发上的衣服拿去穿。”

君君抱着怀蹿出去拿了衣服回屋,片刻后又走出来,红着脸对井然说:“裤、裤头有点大。”井然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腰,发现比自己还高的男孩子的腰居然细到不堪一握。

他伸出手虚虚在他腰上量了一下,回房间拿了条皮带,又找工具重新钻了个洞,君君扣上大小刚好合适。

井然最后还是没能忍住,伸手揉了揉君君柔软乱翘的头发,用清晨独有的温柔口吻说:“快点去洗漱,然后出来吃早餐。你要吃豆浆油条还是咖啡面包?我妈都准备了。”

君君红了脸,丢下一句豆浆油条就回屋收拾了。他很快打理好了自己,两人吃完早饭一起去上班。

中午的时候井然又抽空带君君回去寝室捡一些衣物穿。君君不是很赞同去他家住的提议,但是井然摆出一副已经达成共识的理直气壮的样子,让他无可奈何。

寝室里君君的两个室友在玩游戏,见着井然进门,脸上的表情异常精彩。

几人之间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井然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对其他人熟视无睹,说:“只拿几件衣服就好了,公司宿舍都有准备,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都不用带,你室友们都有,你可以用他的。”

君君愣了会儿,然后闷声笑着应了声好。

“谢谢你啊,室友。”他坐在井然车里说。

井然很淡定:“我也没有说错啊。”

三人组密集工作了一段时间,建筑工人果然强硬,胡搅蛮缠地要求他们道歉赔偿,没想到邵芃橙比他还强硬,摆出了各式合同文件说自己没有任何责任。

建筑工人被说得慌了神,显然十分担心自己最后会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时候君君开始接触他,和风细雨地说愿意帮他找律师争取自己的权益。

井然西装革履泰然坐在一旁,说:“贵公司太不人道,简直行业之耻,律师费我们可以帮您负担。就算是诉讼失败——虽然我咨询的律师认为您十拿九稳能胜诉,您也不用担心治疗费用,邵总向来愿意做慈善的。等您康复后,我可以把您介绍到其他公司上班,您也知道我在这行的声望,这点小事还是能做到的。”

那工人听着,觉得前路后路都被安排妥当,当下便点了头。

起诉的时候邵芃橙找了媒体曝光,律师简单说明了诉讼理由,然后就请那位工人在镜头前抱怨起了公司对于五险一金的缺失,这也是一个很有争论的社会性话题,于是当下热点成功转移。

这件事情出来成功撇清了邵芃橙的责任,眼看着于政治斗争无益,法务部门也开始愿意帮忙,动用了人脉催着案件办理进度,时不时爆出一些证据推着话题越来越热。公关部门跟上,将公司打造成为一个极具社会责任感为临时工讨说法的形象。

公司与原材料供货商的合作早就已经中断,邵芃橙还在查那家公司背后的政府关系。他找到在美国时结识的同学,请他用家里的关系帮忙查探了一番,同时委托私家侦探把这家公司的法人和管理层的亲戚朋友查了个底朝天。最终双方汇总的结果是,公司总经理的一个同学在检验认证部门做小职员,私下里动了些手脚。

虚惊一场。

这件事情被通知了公司管理层,有人开始疏通了关系去跟检验认证部门和环保局知会了此事,对方表示会进行内查。没了这层顾虑,法务开始拿着邵芃橙,井然与君君整理的材料起诉供货商违约诈骗。舆论被小心地控制了,没有发散至认证文件的问题。

至于两起诉讼将如何解决,井然已经不再关心。

等案子开始进入正式的流程已经是冬天了,在此之前舆论早已转向了其他话题。

邵芃橙凭借这次风波中的强硬果决的行动多少获得了公司元老们的认同或者畏惧,开始了他在管理层摸爬滚打的日子。他约井然和君君出去庆功,带着程真真一起。

“我就知道你们一定可以做到的。”漂亮女孩子瞪着眼睛说出的话也很漂亮。

邵芃橙十分得意,豪气干云地拿着一瓶酒就往嘴里道。他大大咧咧地指了指君君,说:“我发现你这个小同学还挺不错啊,什么时候毕业,要不要来我们公司工作?就给我做助理。”

井然眯着眼笑了笑,搂了下君君的肩膀说:“我正要跟你说,手上的楼改造完我就在你们这儿的工作也差不多了。我以后想要自己做一个工作室,往后咱们的合作可以换个形式。”

以井然的身价和资历在爱与家显然是屈才了的,邵芃橙再混账也得承认这点,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过了片刻被酒精延迟的神经开始作用,他又说:“这跟我让他做我助理又有什么关系?”他指了指君君。

井然不客气地说:“我也想要请他做我助理,没想到被你先说了。不过还是想争取一下。我的工作室时间比较有弹性,以后他要考研究生,读书都很方便。”

于是三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君君身上。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才说:“这,这我得考虑一下。”

邵芃橙一拍桌子,带着他惯有的洒脱说:“好,你到我这工资往高了开。跟着井然这闷葫芦有什么意思。”

君君被逗笑了,端着酒杯秀秀气气喝了一口。

井然倒是严肃得很,说:“我很快就要筹办工作室了,麻烦事很多,真的非常需要你的帮助。”他的眼睛生得极好,专注看人的时候显得一往情深。君君被他看得红了脸,又端着酒杯喝了一口。

小酒吧气氛很好,DJ 不知道是从哪淘来的歌单,一首que sera sera被他改得极具节奏感,舞池里头一群人疯了似的随着律动摇头晃脑。井然脱下外套,把衬衣的领口扣子解了两颗,挽起袖子就拉着君君蹿进人群。

“看着小两口谈恋爱臊得慌。”他笑着凑在君君身边大声说。周围的音乐太吵闹了,他们说话的时候必须靠得很近,近到彼此呼吸交缠,才能勉强听见,。

君君喝了一点酒,这时候也放开了些,他任由井然抓着手腕,两人一起在舞池里头蹦跶,难得没心没肺地傻笑。

突然头顶灯光由闪烁着的橙色与绿色换成柔和的玫红,音乐骤然一换,Edith Piaf声音响起。《玫瑰人生》。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笑,井然伸手搂住君君的腰,两人笨手笨脚地挑起了华尔兹。

酒精是极好的东西,它麻醉了人的神经,使人失却了恐惧与理智,却放大了一些旁的更关乎于直觉的情感。君君闭上眼睛,很舒适地随着井然的节奏轻轻摇晃身体。井然吻了吻他紧闭的双眼。

透亮的女声响了起来:
Des yeux qui font baiser les miens
他亲吻我的双眼
Un rire qui se perd sur sa bouche.
嘴边掠过他的笑影
Voila le portrait sans retouche de l’homme
这就是他最初的形象

井然渐停了下来,两人形成一个拥抱的动作,君君迷蒙着睁开眼睛看向他,面带疑问,而歌曲还在继续:Quand il me prend dans ses bras,  je vois la vie en rose (当他拥我入怀, 我看见了玫瑰色的人生)。

“君君,来我这里工作好不好?”他说。嘴唇直接接触到男孩的耳朵,带起来的一阵痒意染红了它。

君君在他怀中点了点头。

“不要搬走好不好?”

君君犹疑了三秒,又点了头。

“跟我交往好不好?”

这一次惯性没有用了。机敏的男孩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挣脱了怀抱。

他站在很近的距离,深深望进男人眼底,望见了不作伪装的欣赏和喜悦,望见了一个原本的真实的自己。

玫瑰般的男孩儿笑了起来,露出一排好看的牙齿,他张开嘴,说了一个字。

即使周围音乐震耳欲聋,紧盯着他的男人仍毫不费力地听见了那个字。

他说:好。

《玫瑰人生》多么好听,这首歌在漫长岁月中被发生过的美好的故事而包裹上了更耀眼的光。那么你爱的是歌本身,是故事,还是它使你联想到的那个让你忍不住快乐的人呢?

我的人生本是五颜六色的,但是你的出现,为我戴上了玫瑰色的眼镜,从此连晦暗处也有温柔。是你,带给了我玫瑰人生。

C’est lui pour moi
这就是你为了我

Moi pour lui
我为了你

Dans la vie
在生命长河里

ll me l’a dit,l’a jure
他对我这样说,这样起誓

Pour la vie
以他的生命

Des que je l’apercois
当我一想到这些

Alors je me sens en moi
我便感觉到体内

Mon coeur qui bat
心在跳跃

Des nuits d’amour plus finir
爱的夜永不终结

Un grand bonheur qui prend sa place
幸福悠长代替黑夜

Les ennuis,les chagrins trepassent
烦恼忧伤全部消失

Heureux,heureux a en mourir
幸福,幸福一生直到死亡

——

完结啦。接下来还有很长一篇番外写白阿姨这边的问题。

评论(21)
热度(486)

© 沙滩上的默尔索 | Powered by LOFTER